有护士小声提醒他，因为我吃了堕胎药。

　　“她那么喜欢小孩，为什么要吃堕胎药！

我看，你们都是杀人凶手！”

　　路过的病人，悄悄夸季元堂是个深情的好男人，容不得妻子受半点委屈。

　　医生拿出接诊记录向他解释：“季先生，您太太是自愿终止妊娠的，因为她体质的原因，在药流的过程中出现了大出血，我们也很遗憾。”

　　季元堂气极反笑：“胡说八道！

我们盼这个孩子盼了整整十年，她怎么可能同意流产，我看你们就是故意害死她！”

　　他不接受医生的说辞，甚至抄起拳头想动手。

　　“住手！”

　　我挣扎着从床上坐起。

　　声音微弱，但阻止了他的动作。

　　季元堂抓住希望般，急切地扑到床边求证：　　“老婆，他们是在骗我的对不对，你没有想流产，你是想把孩子生下来的，对不对！”

　　我安静地看着他：“季元堂，你不是收到离婚协议书了吗，你批过成千上万份合同，又不是不认识字，干嘛要假装不懂？”

　　“我，我以为你只是想吓唬我。”

　　“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，你觉得我流产也是为了吓唬你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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