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个两百斤的胖子,毕业典礼那天我鼓起勇气向暗恋了三年的男神贺勋铭表白。
他居然答应我了!
以庆祝的名义,那天晚上我被灌醉下药,被贺勋铭伙同他的好兄弟侵犯了,还被录下了视频传到网上。
标题是:“两百斤的胖子谁敢试试?”
不堪的视频满天飞,生生气死了我爷爷。
1.毕业典礼那天,我在校门口等了很久,这可能是我最后次见到贺勋铭了,我不想错过,想亲口告诉他我的心意,虽然他肯定不会答应我这个胖子,但我说出口了,这是我的勇气,才不会遗憾。
在最后个手指上的死皮扣完之前,贺勋铭走了出来。
“贺,贺勋铭!
你等等!”
我期期艾艾的叫住了他。
贺勋铭回过头看我,傍晚的夕阳照在他的脸上,白蓝色的校服更衬的他青涩俊朗,是我暗恋了三年的那个人。
“有什么事吗?”
他的声音还是如既往的好听。
“我,我,虽然很不自量力,但是我还是想亲口告诉你,我喜欢你!
从开学的时候第次见到你我就喜欢你了!
我没有别的意思,只是想告诉你,祝你,祝你以后天天开心!”
我鼓起勇气说完话,转身就想离开,贺勋铭却叫住了我。
“梁予白,你还没问我的答案,这就走了?”
我脚步顿,不可置信的回过头看向他。
在我震惊又惊喜的目光里,那仿佛发着光的少年缓缓开了口。
“我接受,其实我,我也在关注你,今晚起吃宵夜吧,晚上九点,我在暮色等你。”
贺勋铭说完话温柔的冲我笑了笑,转身离开了学校。
我看着他轻轻扬起的嘴角,心里扑通扑通的跳,我这是,修成正果了吗!
天真的我,没看到贺勋铭眼底的不屑与恶意。
我在衣柜前试了件又件衣服,我太胖了,什么衣服在我身上穿着都不好看。
我想了又想,拿出攒了好久的零用钱,这是我本来打算给爷爷买新轮椅的,先暂时挪点出来吧!
我拉着我的好闺蜜周小棋来到商场买衣服,第次约会,我还是想多漂亮些。
“你说贺勋铭答应你?
还约你今晚出去?
你在跟我开玩笑吧?
他瞎了吗?”
周小棋不可置信的看着我,眼里的惊讶都快冲到大西洋了。
“虽然我也很不敢相信,但是她说很早之前就注意到我了,他太温柔了,我好喜欢。
可我......”我有点不好意思,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心里也觉得很自卑。
“好吧,不管怎么样,你这也是得偿所愿了,我祝你们俩以后幸福!
不过小白,你这真得减减肥了,对了,晚上出门儿你还得注意安全啊,回家给我发信息......”周小棋絮絮叨叨的说着,我都笑着应下,没有注意到周小棋眼里闪而过的异色。
八点半,我“精心打扮”后准备出门,爷爷坐在客厅里,嘱咐我。
“小白啊,出门得注意安全啊,早点回来哦,爷爷在家等你。”
我仰起头,对爷爷灿烂的笑了。
“知道啦爷爷!”
当时的我还不知道,这是我最后次嫌弃爷爷的唠叨了。
我忐忑的来到暮色,进门,里面嘈杂的音乐让我有点不适应,在人群里我显得有些格格不入。
“梁予白,这里!”
我顺着声音看去,个包厢的门打开,贺勋铭伸出半截身子向我打招呼。
进到包厢里,只有贺勋铭和另个男生,我认得他,他是贺勋铭的好朋友张之否。
“梁予白,这是我朋友张之否,之否,这是我“女朋友”梁予白。”
张之否似笑非笑的打量着我,眼里带着几分嫌恶,却又多了几分兴味。
让我有点不舒服,他看着我缓缓勾起了嘴角。
“你好,我叫张之否,祝你今晚,愉快。”
在喝下贺勋铭递来的杯酒后,我便有点晕晕乎乎,很快失去了意识。
在彻底失去意识前,我听到了张之否的声音。
“这么肥你都下得去手?
无极限啊?”
“胖才有手感啊!
到时候谁不佩服我们?
还没人搞过这种胖子呢!”
爷爷,救我。
这句话没喊出来,我就晕死了过去。
等我再次睁开眼睛,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。
我迷迷糊糊的坐起来,却发现自己在个陌生的酒店房间里,浑身赤裸酸痛。
我昏昏沉沉的,脑子里闪过许多不堪入目的片段。
我被贺勋铭和张之否侵犯了,我没记错的话,他们好像还拍了视频。
恐慌无助瞬间侵占了我的大脑,我该怎么办?
我完了,我这辈子完蛋了!
报警!
我要报警!
这个念头刚出来,我的手机就突然震动起来,我连忙到处翻找,终于在堆衣服下找到了手机。
是周小棋,我慌张的接起电话,腔的委屈刚要发泄,随后听到的内容却让我如遭雷劈。
“小白你总算接电话了!
你在哪?
你没事吧?
你快来市医院,你爷爷心脏病发作,快要不行了!”
连串的问题让我猝不及防,而最后句话更是压垮了我的最后根稻草。
爷爷出事了!
我顾不得其他,拖着残破的身子穿好衣服,连忙打车去了医院。
可我还是晚了步,我赶到医院的时候,那张隔着生与死的白布已经隔住了我和爷爷。
我跪在地上泣不成声。
我是爷爷买来的,他看我哭得可怜,拿出了自己全部的积蓄将我从人贩子手里买了回来,避免了我被断手断脚去乞讨的厄运。
当时包裹着我的襁褓上有个梁字,爷爷姓白,于是给我取了梁予白的名字,他说我是梁家给予他的宝贝。
我和爷爷相依为命,从小到大,爷爷什么都顾着我,有什么好的都会留给我,他是我最亲的人,可我却连他的最后面都没见到。
周小棋扶起我,故作心疼的给我擦眼泪。
“小棋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。”
我啜泣着开口,爷爷,到底是怎么死的。
周小棋红着眼睛,欲言又止的看着我,犹豫再三,她还是开口了。
“小白,昨晚,你,你没事吧,都怪我,我要是拦住你就好了!
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!”
我愣住了,周小棋怎么知道昨晚。
“你怎么知道......”我哑声道。
周小棋红着眼睛咬着牙,拿出了爷爷的手机点了几下,递给了我。
“昨天你直不接电话也不回来,爷爷担心你,就打电话给我,我和爷爷出来找你的路上,爷爷突然收到这条视频,爷爷就是看到这个,心脏病发作的......”手机里不堪入目的内容刺激着我的眼球,里面的女主人公,就是我,是昨夜被下了药的我,而录下视频的,是贺勋铭和张之否。
我痛苦的捂住头,尖叫出声。
周小棋看到我的反应后连忙关掉视频,假装心疼的抱住我。
“没事,没事小白,都过去了,我知道,不是你的错,你还有我......”我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,我只知道,短短几个小时,这个视频就已经传遍了网络。
时间对我的留言满天飞,各种不堪的言论出现在我的社交平台,认识我的人也都对我指指点点。
在舆论压力下,我跳河了。
2.我醒来的时候,躺在医院里。
我想起床,却点力气也没有。
“别动,你刚醒还没力气,先吃点东西。”
我顺着声音望去,是个保养得宜的中年妇女,满脸的疲惫,她很温婉也很漂亮,那双眼睛让我觉得有些熟悉。
旁边还有个满眼血丝的中年男子,头发白了半茬,看着我眼眶都红了。
“你们是谁,我为什么在这里?”
“宝宝,我是妈妈啊!”!!?
经过交谈以及看过DNA报告之后我才相信,眼前的夫妇确实是我素未谋面的父母。
据母亲说,在她生了我之后,我因为身体不好就直住在保温箱里,结果人贩子混进医院,偷走了当时只有两个多月的我还有另外两个孩子,等到追查时已经找不到踪迹。
找了我很多年也没找到,直到高考体检采血,才通过DNA数据库和我比对成功。
爸妈千里迢迢的赶过来想和我相认,就正好撞见我跳河,才将我救了起来。
哦不,不是跳河,应该说是蓄意谋杀。
我压根就没有要寻死,在我准备给爷爷处理后事的时候,刚出门我就被人迷晕了,昏迷前,我看到了他的脸,是贺勋铭。
他们怕我把事情闹大,于是将我从大桥上扔下去,伪造出我自杀的假象。
人人都以为我是不堪舆论自杀的,只有我自己知道,这是谋杀。
“现在,过去多久了?”
我问到。
妈妈看着我,眼眶又红了。
“这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,你差点救不回来了宝宝。”
我这才知道,当时我被爸妈的人捞上来的时候已经濒死,我在水里泡太久了,窒息太久。
爸妈带着我转向各大顶尖医院,都差临门脚,我已经是植物人的状态,爸妈不死心,带着我出国求医,慢慢的温养身体,最终有了我醒过来的今天。
我看了看自己,在床上瘫了两年,早就没有之前肥胖的样子,两年不进食全靠营养液,我瘦的就剩把骨头了。
当年的事情爸妈立马帮我删光了视频,也给爷爷安排了下葬。
事后调查,视频是贺勋铭和张之否故意发给爷爷的,但是当时事情已经过去了挺久,许多证据都已经被磨灭了。
光凭搜集到的那些证据无法定罪,爸妈本想直接帮我报仇,可又怕我真的醒不来,就把这个事作为激励我醒来的动力,让我醒过来亲自决定他们的命。
我费了老大劲,通过了半年多的复健,终于将萎缩的肌肉重新调动起来,恢复了正常的行走能力。
有些事情要回去做个了结,贺勋铭张之否两个人渣,让他们逍遥法外了这么久,也该付出代价了。
康复以后,我和爸妈回了国。
第时间,我来到了墓园,看着墓碑上爷爷的笑脸,很久没哭过的我还是没忍住鼻头酸。
“爷爷,对不起。
我会报仇的,为你也为我。”
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我才知道,我爸是海外知名企业家,我们家的资产在海外也算排得上号,在国内就相对差些,虽然贺家和张家实力同样不可小觑,但如果真的要碾死贺勋铭和张之否,付出些代价,也能做到。
我却拦住了,我的仇,我要亲手报,我要亲自让他们蹲监狱,我要让他们名正言顺的接受法律的制裁。
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已经完全变了个人,弱柳扶风却又不失韧劲,全然不似当年的那个畏畏缩缩两百来斤的胖子,就算是爷爷在这,也不定认得出来。
贺勋铭和张之否考上了同所大学,还是个985呢,多讽刺呢。
爸妈给我安排了个国外留学生的身份,我以交换生的名义来到了A大。
3.来到学校的第天,我就摸清楚了贺勋铭和张之否的大部分信息。
因为他们确实挺出名的,贺勋铭和张之否,在中学时代就已经是风靡全校女生的存在。
这两个人长得好,家世也好,学习成绩也不错,更重要的是暖男形象营造的非常完美。
谁能想到这么美好的皮囊之下是这么恶心丑陋的存在?
留学生宿舍是双人寝室,走进留学生宿舍的时候,看到我的室友时我愣了下。
她长得很像周小棋,但是比周小棋漂亮很多。
“你好,我叫周小棋。
你是新来的交换生?”
我愣住了,真的是周小棋,但是为什么是这个样子?
怀疑的种子种在了我的心里。
“你好,梁予白。”
我看到面前的周小棋愣住了,脸上不像喜色,眼底闪过丝恐惧,满脸的不可置信。
看样子不像见到多年老朋友的反应。
“你说你叫什么?
梁予白?”
我的眉头轻轻的拧了起来。
“是的,我们认识吗?
为什么这么激动?”
看我的神色不似作伪,周小棋缓缓的松了口气,巧合罢了。
“没事,以前有个朋友的名字跟你的名字有点像。”
也不怪周小棋,毕竟任谁站在我面前都想不到,按理说那个早就应该死去的,怯弱胆小家里又穷的胖子,居然还会活着,而且还摇身变成了貌美的富家千金。
怀疑的种子在我的心里生根发芽,我开始悄悄调查周小棋。
我选了和贺勋铭样的选修课,上课当天我假装不小心迟到。
“不好意思老师,我来晚了,第天到学校不太熟悉路,对不起老师!”
我装作慌慌张张的跑进教室,在我精心打扮之下,走进教室的时候,听到了不少吸气声,包括贺勋铭。
“长得真不赖啊。”
老师没有生气,宽慰了我下之后就让我找个位置坐下。
我犹豫了下,走到了贺勋铭旁边。
“你好同学,请问这个位置有人坐吗?
我可以坐么?”
贺勋铭愣了下,紧接着对我露出了个大大的笑脸,如既往的令人厌恶又恶心。
“当然可以。”
坐下来之后,我们两个都对彼此做了个自我介绍,且交换了联系方式。
当我说出我的名字时,贺勋铭表情都没变化,看样子早就将三年前的事忘了个干干净净。
在交谈过程中,贺勋铭得知我家世不错,看向我的眼神更炽热了几分。
接下来的几天,贺勋铭更是频频联系我。
和我同宿舍的周小棋看到以后酸溜溜的说:“有钱人就是不样啊,多的是男人往上扑呢。”
我听了这话淡淡的笑了笑,没有说什么。
这天贺勋铭约我出门吃饭,在宿舍楼下等我,我想了想,同意了。
临出门前,我在包里装了个小型防狼电棒,也给在暗中保护我的保镖发了信息。
做完了这切,我如约下了楼,跟贺勋铭去了饭店。
路上,贺勋铭多次想要牵我的手,都被我不动声色点躲开了,有点恶心。
正当贺勋铭的手伸向我的腰间时,张之否出现了。
“老贺?
怎么这几天直都不见你?
干嘛去了,我还想找你......喝酒......这位美女是谁?
什么时候认识的?
你好,你好,我叫张之否,贺勋铭的兄弟。”
张之否看着我眼睛都直了,把冲到我面前想跟我握手。
他也没认出来。
“你好,我叫梁予白,是来A大的交换生。”
我笑着伸出了手,张之否听了我的名字之后也没有丝毫反应,看向我的眼神里是不加掩饰的贪婪。
不顾贺勋铭的反对,张之否坚持要跟我们起吃饭,还扬言他要请客。
在张之否看不到地方,我看到了贺勋铭黑的能滴墨水的脸色。
我想了想,心里有了更妙的计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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