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从他身边闪身而过，李敖拿着我卖身钱吃喝嫖赌，打着读书的幌子诓骗爹娘一次又一次，这次八成又欠了赌债，私下拉了客人来。
脑海中下意识闪过邓丞清笑着说娶我的样子，我心里一阵欢喜，抬头厌烦地瞪了李敖一眼：“不接。”
现在不接，以后也不会再接，只要撑到李敖乡试，爹娘会跟着他去乡里，届时家中无人，是我逃走的好时机。
他拦在我身前，勾了勾嘴唇。
“这几日你天天晚归，是跟男人偷偷私会吧？”
“你这样的烂货还敢肖想人家郎君，他知道你卖身吗？”
李敖很满意我的反应，拍了拍我的脸。
“若是他知道，会是怎样的反应呢？还会想娶你吗？还会教你识字，给你涂药吗？”
“怕到时候人家嫌你脏，恨不得将碰过你的手指剁个干净。”
我心里一惊，李敖竟然发现了！
我脸色一白，眼底泛酸，一时间竟然动弹不得，哑着嗓子道：“别...说了。”
他接过我手上的水盆，推着我走到后堂房门口，笑着捂了捂嘴。
“只要你听话，我会跟你的小郎君保密的。”
“进去吧。”
我手推上了那扇门，杀猪的屠户脱了衣服摩拳擦掌朝我走来，身上散发着恶心的腥味。
“对不起，阿清。”邓丞清今日带了纸笔。
他学着他们老师的样子，拿着书卷在我面前走来走去。
“上课认真些，阿凡学生。”
我回过神，见他捋了捋空气胡子，颇为好笑。
“我上课很无趣？”
“有趣。”
“撒谎，你明明没看我，在想什么？”
我心虚地垂下眼，昨夜被那人折腾到了半夜，精神萎靡不振，浑身疼痛。
邓丞清抬手搭在我肩上，我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。
“怎么了？我看看。”说罢，他抬手来掀我的衣服。
“别。”
不等我拒绝，半边肩膀连同伤口一同暴露在空气中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，明明涂过药都好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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