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表时间:2024-09-12 01:37:00
1980,我是村里唯一考上大学的大学生。
结果大伯将我的名额给了他儿子。
我爸被人从工地推下来,砸成一滩肉泥。
我妈被他们强迫改嫁。
姐姐被给一个七旬老汉做填房。
我走上父亲的老路,在工地上搬砖落了一身毛病,最后和一个妓女在一起,得了艾滋病。
在医院里看见大伯儿子穿着光鲜亮丽搂着新生儿开怀大笑,周围亲人俱在。
我一朝重生,誓要让他们付出代价。
1工地上,火辣的太阳打在我裸露的皮肤上,留下一片红肿。
大伯的儿子把水泥往我脸上糊。
水泥堵住了我呼吸的鼻孔,差点让我窒息而死。
我猛的直起腰背,伸手把鼻子,眼睛上的水泥擦拭干净。
心在胸腔内砰砰直跳。
熟悉的工地,那张黝黑的脸,我这辈子都不会忘。
没记错的话今天是我录取通知书送达的日子。
可是我不是得了艾滋在出租屋等死吗?父亲坠楼,母亲改嫁,亲姐恨嫁…一桩桩一件件回忆起来都十分窒息。
21980年夏天的工地上。
我连续在烈日下搬了一万块砖。
身体十分疲乏,便头靠在砖块上小憩一会。
大伯儿子跟我在同一家工地上干活计。
看我睡觉就拿水泥糊住我的鼻子,空气稀薄导致我陷入昏迷。
错过了录取通知书。
后来才知道大伯拿到了我的录取通知书,给了村主任一万块钱。
让村主任帮他保密,送他儿子去读大学!所以我后来多次询问,都无果!父亲为我走街串巷拉关系,最后被大伯一手从未完工的高楼推下。
家里的顶梁柱没了,母亲被娘家人拉去嫁给一个骡夫。
我当时一度沉迷在高考失利和父亲坠楼的悲伤中。
姐姐为了维持生计,嫁给能够当他爷爷的王瘸子,收到的彩礼钱都留给我了。
我家破人亡,一生都被困在大山里。
而他进入大学,有一份体面高薪工作,娶了城里的小姐,儿女双全,亲人俱在。
3我抬头看了眼太阳,麻手脚并用的从地上爬起来。
录取通知书马上要到了!
重蹈覆辙?
不!
滚烫的血液在全身流淌,咚咚咚的心跳声震耳欲聋。
我上辈子失去的。
这辈子我都要夺回来。
4我尽可能大的迈开步子跑起来。
路上碰见金婶子骑着单车,我一边道歉一边把单车扯过来。
“婶子对不住了,车先借我一哈,回去亲自给您送过去。”
山路崎岖,摔了好几次,忍着痛意终于赶到我家土房子前。
“大伯!”
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蹲在我家门口的水缸旁边。
听到我的声音,猛的一震,迅速起身,双手放在身后。
大伯家是咱们村里最有钱的一户人家。
家里是开养猪场的,虽然有钱,但是跟猪生活在一起,难免身上有味道。
这辈子都想出一个读书人,将全部希望寄托在他儿子王镇国身上。
可笑的是,烂泥扶不上墙,王镇国只知道玩泥巴,常年逃课。
这种人怎么可能考的上大学!
我和王镇国一起在镇上读书,我爸做工赚来的钱不仅要养活一家子。
还要给我交学费,书本费……我就挤出时间给王镇国代写作业,作弊,赚一些小费,贴补生活费。
每次考试王镇国名列前茅,大伯喜笑颜开,一家一家跑过去报他儿子的成绩。
“我儿是大学生!
文化人!”
于是在录取结果还没出之前就给家家户户发了请柬,办升学宴。
“大伯,你来俺家门前干啥。”
我在心里冷笑,速度可真快。
看来是知道自家儿子考的多烂,不想到面子,来我家门口转转,没想到真的蹲到了。
“是卫虎啊,俺是来找你爹的,你爹不在,俺就先走了哈。”
说着就匆匆捂着口袋打算一走了之。
我伸手把大伯的手摁住,轻轻的嗤笑了一声。
“大伯的记性真是越来越不好了,怎么忘记把东西留下了。”
我扯着嘴角,两只手指头伸进他的左口袋夹出了一张皱巴巴的信封。
大伯伸手想制止,但我先一步打开了。
录取通知书,收件人—王卫虎。
“瞧大伯这眼睛,我还以为是俺家镇国的。”
我把皮笑肉不笑的大伯送走之后,回到房间里好好欣赏我的录取通知书。
我特地在家里做好了饭,炒了几个小菜,等父亲从工地回来,母亲和姐姐都去割猪草了。
爹娘,姐姐,我好想你们。
太阳西落,繁星点缀。
娘和姐姐割完猪草就到家了。
就剩下爹……饭桌上的菜热了又热,我几次把头探出窗外,除了几只野狗外,再没有任何动静。
我预感不妙,安抚好她们就狂奔至爹做工的工地上。
天已经擦黑。
工地上已经没有人了。
“爹!
爹! 卫虎来找你来了!“空旷的场地上仅留下回声。
5我打着手电筒,漫无目的的在工地上游转。
突然,在我的两点钟方向有一处黑影。
靠近,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。
“想都别想!”是爹的声音!然后我看着一个人摇摇欲坠,下一秒要掉下来了!我的瞳孔一缩,回想起上一世摔成肉泥的父亲,心底涌出无尽的恐惧。
没有迟疑,我放轻脚步从后面的楼梯走上去。
随着距离的拉近,他们的对话逐渐清晰。
“到时候连一万都捞不着了!你家儿子上学可惜了,不如让我家镇国去。
““休想,你家儿子没出息,是你家的事,别想偷我儿子的光。
““俺们好歹兄弟一场,我不想做的太难看。
“大伯的声音逐渐低沉阴冷,一步一步把我爹逼近边缘。
就在他伸手的那一刹那,我快步闪至他后背,一个过肩摔把他摔在水泥地上。
终于我不用在克制自己的恨意。
拳头如暴雨打在他肥硕的身躯上。
他就像一只肥猪在地上扭动,杀猪般的叫声如利刃划过长空。
我没有出声,手电筒也已经关闭扔在角落。
我抓了一把水泥堵住了他的嘴巴。
我的父亲已经瘫在地上,双眼失神的看着我对大伯拳打脚踢。
“你敢对我爹动什么手脚,你和你儿子都别想活了。
“我把老爹背在身上,地上传来微弱的声音。
“疯狗。”
我”噗嗤”笑了出来,朝他脸上吐了一口痰。
“你怎么知道我是疯狗,小心我把你肉啃下来。”
6父亲的前胸贴着我的后背。
“咚咚咚“的心跳和我的心跳逐渐同频。
小时候父亲背着我,现在换我保护父亲了。
父亲没有说什么,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。
回到家,热腾腾的饭菜,母亲和姐姐哼着悦耳的歌曲,我和父亲喝着小酒谈天说地。
我拒绝了父亲的钱。
升学宴要办,还要办的又大又漂亮。
当然了,这份钱我打算自己出。
前坑村的后山有一处荒废的池塘。
我用政府补贴的奖学金盘下了这片池塘。
我打算养河蚌,采珍珠!在未来的世界里,越来越多的人注重美容。
其中有一个龙头企业就是从养河蚌做珍珠粉起来的。
他算起来还是跟我一个村的,不过他在前坑村,我在后坑村。
我找到他,和他一起做生意!为人所不知的是他也是准大学生,得到了奖学金。
他这个人很有想法,就是缺钱,前世因为缺钱走了不少弯路。
我们一边学习河蚌养殖,一边拉人投资。
我善口才,拉了不少资金。
生意渐渐有了起色。
但是总有些小人见不得人好。
大伯不知道从哪弄来的大专学历给王镇国安上,不过那个年代的大专也是很不错的了。
他好像完全把那天晚上的事情忘了。
每天扮着个笑脸来找我爹。
我爹也是老实憨厚的,都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。
很大度的忘记了他那天晚上要杀他的事情。
一股脑儿的把我养殖河蚌做珍珠粉的事情告诉他了。
然后王大强就一直给我爹洗脑。
“养殖哪有这么轻松,我养猪还亏了大几万呢“”毛还没长齐就想着做生意稳亏不赚”王大强看到我就立马溜了,然后我爹傻乎乎的把他说的话一板一眼的讲给我听。
“爹, 不要和他走的近,他说什么话都别听。
“我当天早上跟我爹保证,当天晚上养殖厂就出问题了。
那天晚上凌晨天降暴雨。
养殖厂的铁丝围栏破了个大洞。
里面的河蚌啊,鱼啊都死了大半。
一眼望去都是肚皮朝上的死鱼。
直觉告诉我,一场暴雨不可能造成大面积的鱼和河蚌的死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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