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卿玄想到什么，脸色一白。

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围了不少弟子，伸头往里张望。

这时裴初霁拨开人群，上前拉着劝我：“师娘，算了吧，何必搞得大家都难堪。”

我嚷得更大声：“为什么算了，做错事的又不是我。”

裴初霁脸色猛地沉下去：“师娘，你一个什么都不会，也没什么修为的女人，离开了师傅，你能去做什么呢？”

“这些年，白云宗的名声都是师傅一手打出来的，你非要斩断红线，最后你可什么都没有。”

我不敢置信地看着裴初霁。

他曾经在裴卿玄跟我吵架时，害怕到颤抖也要上前护着我。

可如今……我轻笑，果然人终究是会长大的，长大了的人只会看见利益，再也看不见爱意。

见我呆愣的模样，裴卿玄放软了态度：“师娘，不过是个女人，你就当没有看见就行了，反正你跟师傅也分居近一千年了。”

“师娘，我是为了你好，你好好考虑。”

人群散去，只留我一个人呆在原地，从天亮到天黑，又从天黑到天明。

一整天没有再闹腾，裴卿玄以为我想通了。

上门来找我要丹药：“艳儿身子弱，你多练一些补身体的丹药，还有我马上要飞升了，你现在练丹药的速度不够快，你抓紧些。”

他一副理所应当的语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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