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“为什么？！

谢子衡我那么爱你？”

“因为你害了本殿的王妃！”

这么多年，他似乎终于撕下伪装，彻底发泄，像一只豹子。

“霜儿面容尽毁，都是你害的。”

我怔愣片刻，拼命在记忆中翻找，终于想起了。

那是四年前的大雪，我和阿那在外打猎。

捡到个姑娘，她昏迷在雪地里，被猛兽所伤，面容尽毁。

阿那叫我不必理会。

可我还是把她带回寨中医治。

“小女霜儿，多谢姑娘救命之恩。”

霜儿，柳如霜！

醒来后的她，无法接受自己毁容，甚至要撞墙自尽。

我于心不忍，给她施了易容蛊，还她原先的面容。

易容蛊乃是寨中良药。

蛊虫依附在人脸上，吞食面部皮肉，便可仿制出一张与之相似的面皮。

最适合救治毁容者不过。

但蛊虫不辨皮肉来历，哪怕是丑八怪，只要偷来美人皮，都能瞬间变天仙，故不可外泄。

柳如霜走的时候，脸本来已经好得差不多了。

可万万没想到，她到了大周，却污蔑我。

说我这个苗疆妖女性格残忍，无端以她试蛊，致使她容貌尽毁。

“若不是你，霜儿何至于此，终日纱巾覆面、不肯出门、以泪洗面？”

他攥着我的衣服，低吼怒喝，眼中满是厌恶。

他就是替柳如霜报仇的，一开始就是。

我看着他发疯，也是感到一切都那么荒唐。

“你问都不问我一句吗？”

问都不问我，事实真相，只听信柳如霜一面之词就要我偿命。

这个人，到底有没有爱过我……最后，他竟然似是不忍心，转过身，对我下了通牒。

“本殿会让人医治你，待你好后，要日日跪在霜儿面前思过，只有她原谅你，本殿或可考虑纳你为侧室。”

男人冷酷转身离开，只剩残废的我和一地狼藉。

然后，柳如霜进来了，她揭落纱巾，肤如凝脂。

哪里有半分毁容的样子。

“三皇子赐你一个了断。”

她干净利落地扔下一柄匕首。

“别怪我，要怪就怪你自己蠢，还生了这么一张好看的脸。”

柳如霜眉目如画，但眼中尽是贪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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